英美忙着给科学界捅刀,这会是中国新的机会吗?

随着特朗普新的财政预算策略的推出,美国科学界几乎受到了当头棒喝。与此同时,大洋彼岸的腐国也在为脱离欧盟而紧锣密鼓,英国议会于本周周一批准了脱离欧盟的立法。两国科学界似乎都充满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,这使我们不得不问一句:科学界到底怎么了?

都是“脱欧”惹的祸

早在2013年,时任英国首相的卡梅伦就表态,如果他所在的保守党再次赢得选举,将举行针对欧盟问题的公投。15年,果不其然的连任,公投不可避免的发生了。但为了争取英国留在欧洲,卡梅伦做出了努力,欧盟甚至同意进行改革并认可英国的“特殊地位”。

形势看似一片大好。但16年6月公投结果却令人目瞪口呆:“脱欧”支持率为51.89%,“留欧”支持率为48.11%。作为“留欧派”的首相,卡梅伦不得不选择辞职。而对于英国科学界来说,或许无需思考英国脱离欧盟的具体原因,需要正视的只是一个事实:如何为英国与欧盟的决裂做好准备。

大多数英国科学界人士都希望英国采取软措施脱离欧盟,不会切断来自欧盟的资金援助以及合作伙伴关系。但是现任首相则表示退出欧盟的过程是尖锐的。可能再也无法获得欧盟的资金援助,也会更难接触到来自东欧人才,包括学生的研究人员等。这些无疑都将对英国科学界甚至欧洲科学界带来巨大的影响,这就像莱布尼茨的微积分最后统治了欧洲大陆,而牛顿却失之交臂。

腐国虽腐,刻板的政府却不会对科学界的资助有所降低。此前背靠欧盟的时候,英国科学界光是从2007年到2013年就获取了70亿英镑的科研经费。而现在脱离欧盟,政府为了促进工业发展,提出将提供47亿英镑用于应用研究,这也是自1979年以来的最大增幅。加上可能为脱离欧盟而支付数亿英镑“分手费”,英国的难处可想而知。

the Joint European Torus,JET,世界领先的融合设施,因为英国脱离欧盟,2018年即将结束的合同中仍保持不确定因素

而要获得人才就要从全世界进行招募,但是政府正全面减少移民,所以放宽签证的可能性并不大。在2013年时,英国与美国签订5年协议,允许两国科学家就科学社会研究领域提供联合提案。此后更是成立牛顿基金,提供7.35亿资金支持与发展中国家的研究伙伴关系。但具体细节却没有透露。随着政府加大对应用研究的投入,一些研究者正为此庆祝。与此同时,另一部分的英国科学家则弥漫着悲观失望的情绪:

谢菲尔德大学,科学政策专家,James Wilsdon,“人们正试图从颠簸和突然降落中鼓舞自己。”
帝国理工学院,来自意大利的神经学家,Giorgio Gilestro,“我们生活在地狱边缘。”
曼切斯特大学,科学政策专家,Kieron Flanagan,“我感到目瞪口呆。”
皇家天文协会,副理事长,Robert Massey,“加大应用研究投入同时,对基础研究置之不理,这无疑是疯狂的。”
帝国理工学院,结构生物学家,Stephen Curry,“接下来5到10年的主题是关于如何减少损失,这令人感到沮丧。”

谁让“希拉里”落败了呢

大洋彼岸的美国科学界此时日子也不好过。如果说此前自带网红气质的特朗普出任总统,使得硅谷科技界陷入一次又一次焦虑之中,不得不依靠怼特朗普而发泄心中怨气的话,现在美国科学界也炸开了锅。特朗普即将发布的财政预算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。

新的财政预算要求国立卫生研究院(NIH)削减60亿美元的预算,接近于以往总预算的20%;要求美国能源部(DOE)科学办公室削减9亿美元的预算,接近于其50亿预算的20%;同时还呼吁削减环境保护局(EPA)和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(NOAA)研究项目的预算;削减美国宇航局(NASA)地球科学5%的预算。同时削减美国能源部先进能源研究计划署(ARPA-E)3亿美元的资金。

要知道,2016年NIH的预算为320亿美元,当时曾有计划试图在2017财年增长10到20亿美元的预算。但是国会最终未能完成2017年的支出计划,因此政府也在2016年水平下冻结了其开支。而目前的支出计划则要求对27个NIH研究院进行“重大重组”。包括废除此前一个6910万美元的名为Fogarty的项目,该项目致力于在美国与其他国家健康研究机构间建立合作伙伴关系。

2016年预算

美国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学会公共事务主任Benjamin Corb表示道,“NIH 60亿美元的削减对于科学界来说难以接受,对于社会大众来说也同样如此。”“特朗普2018年财政计划抹去了两党过去年份对NIH的支持,美国生物研究企业一直是生物研究创新领域的领导者,削减预算可能会损害其领导者的地位。”

而与此同时,美国将在DOE核武器研究增加投入,在科学项目投入则会缩水。现目前看来,特朗普的计划将会遭致强烈的反对,而国会直到今年年底才会公布具体的数字。在几天前被2001年普利策奖得主David Cay Johnston在DCReport网站爆出特朗普2005年纳税单,这位呼吁预算缩减的总统,一如既往的用起了Twitter与记者打起了口水仗:总统直呼记者发了“假新闻”,记者直呼总统发了“假推特”。你来我往好不热闹。似乎预算只是一个小问题。

但是,对于美国科学界来说,形势却显得十分严峻。试图实现American的伟大复兴,却又得罪了几乎整个美国科技圈。现在,又几乎得罪了大半个科学界。特朗普下的美国,似乎永远不会缺少话题,而无论是科技界还是科学界,都将在其一道道命令中经受磨炼。

零镜观点

英美两国科学界沸反盈天,会为整个科学事业造成极大的影响。但值得注意的是,或许这个时间点也是更多国内外科学研究者获利的时候。英国为脱离欧盟所做的努力,何尝不是科研从事者的机遇。而受政策影响的美国,包括缩减生物研究方面的资金,无疑留给后来者大量机会。至于这个机遇能否把握得住,或许就要凭借科研者自身的实力了。英美忙着捅刀,中国忙着助力,世界一片祥和。